【林秦】林涛得了个田螺姑娘
回梗+应景
圣诞小短篇~
临近12月末，龙番市也已经入了冬。
秦明对季节其实并不敏感，但对冬季有一点点偏爱。
阴湿刮骨的刺雨，会在这个季节变成酥柔沁凉的白茫。
每到年底，警队也比平时更加忙碌。
虽然法医科不像行动队那样，临近年关各类小偷小摸的案件几乎忙的坐不住，但秦明除去性格，作为经验丰富洞察敏锐专业知识过硬的法医界标杆，依旧被各种大大小小的总结会催着赶报告。
24号的下午，终于又结束了一场年度报告会的秦明正坐在办公室里，窗外是一片雪国，降雪已经持续了两日，空气中都散发着水汽。
屋里的暖气泛着腾腾热意，在窗户上朦起一层厚厚的白雾，已经凝结的几粒雾滴正慢慢滑落，在均匀的雾布上画下清透的水线。
秦明瞟了一眼桌上的书，虽然想着要继续昨天没读完的那一章，但是被这冬季特有的氛围包裹，实则有些心辕马意，难得的忙里偷闲，秦明转过椅子，看着正一点一点延伸的水线出神。
但是这清净没持续多久，秦明就被大宝以讨论新年联欢会的事前准备谁也不许缺席为由拉到了行动队。大宝作为联欢会的中坚力量，这段时间除了赶报告，基本就在忙这件事，秦明对联欢会并不感兴趣，不过也还是跟了下来。
林涛虽然是行动队的队长，最近却成了局里真正的稀客，每天接到的报案好像过年时停不下来的挂鞭，几乎成天见不到人影。
所以当秦明走进行动队的时候，虽然聚了不少人，但说不上来是略感意外还是意料之中，谁也不许缺席这句话显然没包括林涛。
大宝也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原本林涛位子上此时正坐着的秦明，
“说真的，林涛再这么天天在外面跑，跟个陀螺似的，我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这话引来一阵低低的笑声，
“我这还特意给他准备了一个节目，也不见他人影，怎么安排工作…” 大宝说着举了举自己手里画的红红绿绿的稿子。
话音未落，就听门口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宝哥，你有时间吐槽我，不如找时间跟外面的那群说说，别跟你每天临幸一遍的早点摊儿似的，都堆在一起，让他们分散着点，我也好喘口气不是。”
来人身上还带着一股寒气，耳廓红彤彤，笑嘻嘻的走过大宝眼前，手里还拿着一打报告，直接到了自己的桌前。
秦明还坐在那里，林涛很自然的站在一旁，把报告放在桌子上，也没来得及脱外套，直接拿过秦明递来的笔。
大宝看了他们一眼，早点摊招谁惹谁了，但是毕竟聚在了屋里的人都很忙，大宝决定表现出专业的态度，清了清嗓子，
“咳咳…既然我们日理万机的林队长也回来了，言归正传，我先说说大概的流程安排…”
大宝那边说的热闹，林涛这边手里的报告签的也热闹，一本一本的，就没停过。
突然看见一杯水被无声的推到了眼前，不过秦明既没有看他，也没有听大宝在说什么，而是盯着他手里的报告，正在认真的读着。
签字的手还维持着原状，林涛微微猫下腰，凑近秦明的耳边，很小声的问道，
“报告会还顺利吗？”
随着林涛的靠近，身上的那股寒意也在贴向了秦明，秦明微微皱了皱眉，点点头，随后问道，
“你在外面待了多久？”
“早上就出去了，刚回来，这还只是上午报上来的。” 林涛苦笑着拿笔戳了戳那一打报告。
“冷吗？”
“还行吧，不过他们说今天晚上要降温，你明天记得多穿点。”
“今天又要很晚吗？”
“悬，上午这堆里，有几个怀疑是盯了一段时间的南区团伙里的，一会还得审审，你呢？”
“今天没什么事了，下次汇报是下周三。”
“啊，那你回家的时候慢点开，我刚从外面回来，路上开始结冰了，不太好走。”
大宝敲了敲桌子，
“那边的两位，注意一下，下面我要开始说重点了。”
秦明又把水杯往林涛那边推了推，理了理西服，坐直，林涛也很配合的放下了笔做出了要好好听的架势，但是时机不巧，门外探进一个声音，
“林队，人给搁五号屋了，正闹腾呢。”
林涛听了点点头，拿起秦明推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把杯子放下的时候又对着秦明小声的说了一句什么，秦明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把手里签过的几份报告交给了邻桌的人，走出办公室之前还不忘拍拍大宝的肩，
“宝哥，看来你给我的工作，是安排不下来了。”
林涛从审讯室里出来的时候，墙上的时钟已经走过了8点。审讯的进展不算太顺利，到了这个时间饭也还没来得及吃。林涛揉着已经酸僵的脖颈，手里还有一打报告，秦明肯定早就回家了，林涛如此想着，也没有急于把几份还需要秦明签字的文件送上去，一会再说吧。
路过警局正门，林涛往外望了一眼，连续下过两天雪的夜空，被洗的清澈深邃，星辰可见，仿佛触手可得。曾经的林涛还沉迷过一段时间观星，加入警局以后，自己的那台天文望远镜就在家的角落里落了土，后来被秦明借走了，那台望远镜摆在他家里显得太过协调，林涛也没再要。
今天还真是个好天，林涛觉得精神都振奋不少，又继续往办公室走，还没走进屋就听见了大宝在屋里说话的声音，
“呦，宝哥，你怎么在呢？”
“哎呦林大队长，你可算回来了，”
大宝怀里正抱着一袋糖炒栗子，手里掰着栗子皮，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平安夜还这么尽职尽责，今年怎么也能拿个劳模奖吧？”
“平安夜？今天都24号了？” 林涛这才留意到手里报告上的日子，1224很潦草的写在上面。
“宝哥，劳模表彰昨天已经发过了。” 小黑适时的补了一句，大宝嘴里嚼着栗子憋着笑，
“其实我也刚完事，还没来得及回屋呢，” 大宝继续啃着栗子，
“要不要去吃点啥？虽然是洋人节，严格来讲和咱没太大关系，但这都孤家寡人的，一起凑凑热闹，劳逸结合，之后可还有得忙呢。”
提起吃东西，林涛被唤醒了饥饿感，早就空无一物的胃，适时响起的声音似乎都带着回音，
“林涛，想去就直说，还用腹语。”
林涛笑着摸了摸肚子，想着吃完再回来赶审讯报告，
“好啊，人是铁饭是钢，去哪儿？”
其他几个还在办公室的人也都纷纷抬起了头，眼里透着期待，
“大冬天的，火锅吧！”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赞同，大宝抱着糖炒栗子跑上了楼。
但是没过几分钟，大宝又抱着糖炒栗子一脸惊讶的跑了回来，手还指着楼上，屋里一群正在收拾的人都停下了动作看着她。
“怎么了？”
林涛趁着这功夫还在签着之前没签完的报告，抬头看了一眼，
“老秦还没走呢！”
林涛一听这话，手里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
“不对啊，下午他说今天没别的事了啊...临时有事吗？”
早就过了下班的时间，晚上也本并没有加班安排的秦明，在大宝刚才抱着糖炒栗子准备回屋拿外套的时候，还坐在办公室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原本下午就要看的那本书。
大宝看见秦明的瞬间仿佛被点了穴，愣在了门口。
秦明抬起头瞟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看书。
“老秦，你怎么还没走啊？”
“你不是也没走。” 秦明继续翻着书，没抬头。
“我....我想起忘了点东西在楼下，我去拿一趟。”
等到门外再一次响起又是停在了门口的脚步声时，秦明也没抬头继续问道，
“对了，下午让你改的报告呢？”
等了几秒，因为对方没有说话，秦明抬起头，这才发现门口站的人，是林涛。
“秦明，你还没走？是有什么事吗？”
秦明没想到林涛会突然出现，一时竟然忘了说话，
“秦明？” 林涛看秦明盯着自己也不说话，以为是真出了什么问题，说着还伸手在秦明的眼前挥了挥，秦明回过神来，
“没什么事，我刚才翻书没注意时间。”
秦明不擅长说谎，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他已经低下了眼睛，睫毛还有点抖，不过林涛并没有注意到，只是看着秦明，脸上泛着笑意，
“大宝约了我们一起去吃火锅，我刚审完人出来都还没吃饭，你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去？”
秦明皱了皱眉，
“还没吃饭？”
“是啊，审了半天，虽然不是很顺，不过总算还是有点线索，一会吃完了还得回来赶报告。”
秦明已经站起身来，拿上了外套正往外面走，林涛这才反应过来，赶快把大宝椅子上正耷拉着的羽绒服抄了起来，跟着秦明下了楼。
虽然已经过了饭点儿，但是火锅店里依旧人声鼎沸，屋子里随着热气翻滚的香辣味道，让窗户上贴的圣诞装饰在铺满哈气的玻璃后面，显的模模糊糊，背景音乐里还唱着铃儿响叮当，节日的气氛，喧嚣且热闹。
秦明其实不是喜欢这种地方，一来过于吵闹，二来自己要花很久才能把西服上附着的火锅味去掉，所以秦明刚才同意一起来的时候，林涛还是有些惊讶的。
林涛不知道，秦明等他到现在，也还没吃饭。
林涛也不知道，秦明今天确实没有别的事，只是不是翻书忘了时间，而是特意在等他。
说起原因，还是在日历刚翻进12月的那天。
那时候局里还不像现在这么忙，秦明校好了一部分年底要复核的验尸报告正要送下去，就看见林涛出现在门口，还没等秦明说话，正拿着几张东西回来刚好也要进办公室的大宝声音有些尖锐的问道，
“林涛，你手怎么了？！”
林涛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划了一道，你们谁给我包一下？”
林涛的伤口不深，但是很长，好在血流的不多，秦明给他拿消毒棉清理伤口的时候，大宝一边拆着一次性纱布的包装，一边叨唠着，
“不是，那也不能拿墩布杆打人啊，暴力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行动队上午逮了一群扒手，其中一个还未成年，通知家长来认人的时候情绪过于激动，抄起保洁临时放在楼道里的墩布杆就要打，林涛的伤就是拦着家长的时候划的。
“我也是这么说的，但是根本劝不住，不过我这伤了也好，家长一见立刻就消停...哎哎哎！疼疼疼！”
秦明对林涛伤了也好的态度很不满，拿着消毒棉在伤口上使劲按了一下。
大宝把纱布递给秦明，然后凑近了林涛的手仔细的看了看，
“我跟你说，这主要还是冬天了，冻的皮脆，才划这么长，我看你以后还是给手上擦擦油儿，戴上点手套吧。”
秦明非常熟练，利落的包好了伤口，林涛冲着他举了举手，
“谢啦，” 又转头看向大宝，
“我又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还擦手油儿，手套我都懒的戴，先走了啊。”
大宝的话，虽然被林涛当了耳边风，但吹进了秦明的心里。
他思忖了一番，翻出了一些还没用过的新布料，又找来一些羽棉，准备给林涛做副手套。
后来秦明因为各种报告会也忙了起来，拖拖做做，直到前天晚上才缝妥了最后一个针脚儿。
想着今天是平安夜，虽然秦明对这些节日没有什么特别的留意，局里这段时间也都忙的快忘了还有个圣诞节，但也算是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送出去。
细心的准备了包装，质感的牛皮纸盒并不是很大，秦明把它放进了大衣口袋，一整天都在等机会交给林涛，谁知一等就等到了现在这个时间。
此时的火锅店里，一群人围在不大的桌子旁，除了秦明的一身西服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因为秦明的出席，在座的人除了林涛和大宝，都显得有点拘谨。
大宝无暇顾及这个气氛，已经开始点菜。说到要吃什么，桌上的气氛开始活跃起来。
民以食为天，美食是人类缩短距离快速融洽的一大法宝，秦明虽然说过他对吃东西不感兴趣觉得是浪费时间，但还是被气氛感召，在林涛问秦明你想吃点儿什么的时候，说他想尝尝豆皮。
秦明发现自从点了菜以后，桌上的气氛也变了，话题开始多了起来，不少是关于这段时间他们碰到的奇葩案例，林涛因为太忙，几乎没时间和秦明说这些，所以秦明此时倒是听的挺有兴致。
趁着大家聊天等锅开的功夫，林涛找老板要了杯白酒，本来还以为是他要喝，林涛一边笑着说哪能，晚上还得回去赶报告，一边拿起桌上的筷子，在白酒里仔细的涮了涮，递给了秦明。
众人对秦明的某些怪癖已经见怪不怪，大宝只想着老秦你不要掏出手术刀就好。
一顿饭下来，林涛依旧很忙。
秦明想尝一块藕，但是离自己太远，看了两眼还是作罢，没过几分钟，林涛夹了两块煮好的放到他碗里；
秦明杯子里的麦茶快喝完了，他想再添一些，但是麦茶壶在桌子的另一边也已经空了，摸了摸自己的杯子，准备留一留再喝，然后眼前出现了一杯满的，林涛一边放过来一边说我还没喝过；
秦明吃好了以后，想拿张纸巾，环顾了一周，发现桌上并没有纸巾盒，又摸了摸西服口袋，发现应该是放在了大衣兜里，正想着一会再去拿，林涛就站起了身，过了一会手里拿着一个纸巾盒走了回来，放在了秦明的手边。
林涛并不会读心术，他只是时时刻刻在留意着。
秦明知道，所以他只是有点挂心林涛吃没吃饱。
路灯下，秦明若有所思的看着林涛的背影，林涛走在前面，感觉秦明似乎慢了下来，踩在积雪上的咯吱声频率慢了下来，便回头看了一眼，确认秦明还跟在后面，冲他笑了笑，又回过头继续在前面慢慢走着。
刚刚离开火锅店的时候，林涛说要去附近的小卖部买点东西，秦明摸了摸大衣口袋里的纸盒，说他也有要买的，跟了过来。
此时，已经临近子夜的寒冬，虽然室内还是万家灯火，但警局附近有些偏僻的路上，除了他们两个人，几乎看不到别的人影。
秦明沉默的跟在林涛后面，他一直在思索着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把手套交给林涛，突然林涛停了下来，回过头，朝秦明伸出手，
“前面结冰了，挺滑的，你拉着我，慢点走。”
秦明看着林涛因为寒冷而又有些发红的耳廓，突然觉得其实什么方式并不重要，此刻他只是想立刻把这副手套戴在他的手上，驱散冬夜的寒阴。
秦明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了纸盒，代替本来应该伸过去的手，郑重的把它放在了林涛的手上。
显然没有料到这一幕，林涛的眼底闪着一丝惊喜。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林涛打开了手里的盒子，一副手套安静的躺在里面。
路灯虽然不算太明亮，但林涛还是依稀辨识出了手套的布料，眼底的惊喜更加明显，
“你做的？给我的？”
原来愉悦的心情是这么的简单直白，只是林涛夹带着欣喜的声音，秦明的嘴角已经跟着勾起了弧度。
“试试合不合适。”
林涛似乎非常满意，举着已经戴好了手套的手，在路灯下照了又照。
秦明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护手霜，递了过来。
“有时间的话还是擦点吧。”
林涛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他清楚秦明是还记挂着上次的划伤，点点头放进了口袋里，又看了看秦明露在外面的手，
“你不冷吗？"
“我没事，不像你，这么冷的天，还要老在外面跑。”
林涛看着秦明，路灯有些发黄的灯光，却将他照的像是围拢在一片阳煦之下，浮着温暖的光泽，心里也跟着一暖。
林涛拉过秦明的左手，把自己正戴着的这只摘了下来，给他套了上去，原本有些发冷的手，立刻被林涛的体温包裹，赶走了寒涩。
然后林涛又伸出左手，递在秦明眼前，
“前面结冰了。”
秦明这次没犹豫，伸出右手，搭上了林涛递来的左手，握好。
一副手套，承载不下两个人的四只手，没有手套包裹的那双左右手，此时却都从对方那里感受着丝丝暖意。
走了两步，林涛突然想起什么一般，
“这算是圣诞礼物吗？可是我这几天太忙了，连今天是平安夜都忘了，什么都没给你准备。”语气透着一丝懊恼。
“你已经送过了，送了很多次。”秦明紧了紧手里握着的暖意。
林涛并没有完全明白秦明的意思，正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啊？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秦明停了下来，林涛也跟着停了下来。
秦明转过身，林涛也跟着转过身。
“林涛，”秦明说话时带出的白气略过林涛已经冻红的鼻尖，
“你早就送过了，而且一直在送着，不论是不是什么节日，”秦明顿了顿，
“对我来说，那就是最好的礼物。”
时光流转，人来人往，能相伴左右在意感知的林涛，是秦明自认得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林涛看着秦明的眼睛，随着秦明说话散出的白气不断飘升，却没能盖住他清澈的眼底。
林涛很喜欢秦明的眼睛，当然，他不仅仅只是喜欢秦明的眼睛。
突然一阵强劲的寒风吹来，两个人都不禁打了个冷战，林涛笑了笑，把此时还握着秦明的手，一起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拇指在秦明被吹的有些发凉的手背上细细的轻抚，
“还真降温了，兜里暖和。”
秦明没说话，伸展开手指，穿过了林涛指缝。
路灯下，两个被映在雪地上深深浅浅交叠的影子，就像此时林涛大衣口袋里紧紧相依的绕指柔。
他中，有他。
远处似乎是传来了零点的钟声，两个人很有默契的谁也没有去看时间。
林涛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清透的像调和了湛蓝的重墨，月光映的繁星更加熠熠，感觉比刚才在局里匆忙间望到的还要近。
“望远镜也很久没用了，下次一起看星星吧。”
秦明也仰着头看了一会，
“嗯，月色真美。”
“秦明，圣诞快乐。”
“你也是。”
秦明觉得自己对冬季的偏爱，又多了那么一点点。
从那天之后，警局的人都说，林涛可不得了，平安夜收到了圣诞老人送的田螺姑娘，每天都戴着一副很明显是爱心牌的手套，捧着一份几乎不带重样的早餐。
大宝听了以后，有点嗤之以鼻，圣诞老人要是送她一个用手术刀切火腿蛋烧的田螺姑娘，她可不敢要。
林涛能咽的下去，有滋有味，自己可没有这么高超的心理素质，无福消受。
更何况这个田螺姑娘，是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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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匆忙乱做，有些虎头蛇尾，希望还行吧
月色真美就不必说了，夏目大师的名逸闻，意义不言而喻～
写完...真的...好想吃火锅啊... _(:3 ⌒ﾞ)_
平安夜&圣诞节快乐~❤
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