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手术刀
一个突然间冒出来的脑洞，打个前tag预防一下，感觉故事应该大概也许可能还是会有点脱线的
#剧版人设
#OOC（大概
#有私设
南部边陲的一座城市，常年的热带季风气候让这里几乎不曾经历过寒冬。空气中弥漫着的水汽仿佛给人蒙上了一件被毛毛细雨浸湿的外衣。
虽说是城市，但其实更像是个规模稍大的镇子，一路上秦明没有看到过任何交警，久未修缮的柏油路坑坑洼洼，有些地方只剩黄土露在外面，路口的交通指示灯也像是很多年没有用过一样，只是为了证明这里还是座城市的摆设。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毫无章法的小城，街边倒是开满了玲琅满目的商铺。虽然此刻时间尚早，大部分的店铺还都紧锁着门窗，但也比秦明预想的要繁荣很多。在晨曦中尚未完全苏醒而显得有些冷清的小城，对于汽车驶过时街道两侧已经能偶尔看到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背包客们而言，却有着不一样的沉静魅力。
派来的司机是当地人，说话口音很重，大宝有些勉强的和他对着话，秦明隐约听到旅游，气候等单词。在来之前他们简要的了解过这个城市，在一些旅人圈里小有名气，虽然此刻在秦明眼中，未能感受到任何吸引力，他心不在焉的将视线扫过车窗外逆着速度后退的店面招牌。
过了没多久，车开进了一个围院，停在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五慧市警局。
秦明和大宝刚一从车上下来，车厢内原本已经老化不再强劲的空调才被衬出一丝凉气，难得的，秦明已经脱掉了西服，只穿了一件衬衫，袖子也挽了起来。
迎接二人的，是一位当地警员，还有早他们两天过来已经等在了这里的小黑。
秦明此次来到五慧，是协助办案，和大概半个月前发生在龙番市的一起命案有关。
五慧市警局虽然算是个市级警局，但鉴于地理位置和发展条件，配备的人员和设备只能算县级，所以对于能从龙番市这样的大局派人，特别是还派了一位法医科科长，表现出了非常积极的态度。
正如秦明来的路上所看到的景象，五慧市最赖以生存的支柱产业就是旅游。虽然也不能说是严格意义的常规旅游，很多背包客到这里来大多会小住上一段时间，和秦明眼里茫茫草草落后而失修的街道不同，他们更喜欢把这种氛围描绘成返璞。
这样的一个边陲小城，几天前发生了一起命案。
其实命案在五慧市这类地处南部边陲的城市不算少见，即便不是踩在国境线上，人性的恶意也充斥在每一缕阳光下，每一个城市的角落里，潜藏着，觊觎着。
绝大多数时间的五慧，生活和罪恶还是能够保持着平行线，居民和背包客们所看到的城市，是平静且稳妥的。
只是这一次的案情比较特殊，对于五慧的警员们来说，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因为死者本身是个杀人嫌疑犯。
这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老秦，有案子。”
那天大宝走进屋里，利落的打开柜子拿出工具箱。
秦明闻声站了起来，
“在城北别墅区，女性，身上多处刀伤。”
赶到现场时，小黑站在不远处挥了挥手，
“秦科长，宝哥，这边。”
“现场呢？”秦明大概看了一下这片区域的情况，直奔主题，
“在楼上，死者女，姓名王淼，年龄42岁，是位挺有名气的女企业家，在全国各地都有地产生意，今天早上家里的阿姨见她过了早餐时间迟迟没有下来，便上去叫她，打开门就发现被害人满身刀伤，地上都是血，立刻报了警，”
三个人走上了别墅门前的台阶，
“但是被害人姿势比较独特，是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手里还拿了一份被害人公司名下开发的楼盘宣传册，应该是凶手特意把她摆成这样。”
秦明和大宝一边听着一边跟着小黑走进了别墅，门口的警官先是一敬礼，然后递过来三幅鞋套，
“第一发现人呢？”小黑一边穿的鞋套一边问道，
“都在上面。”
秦明和大宝走进卧室的时候，被害人还维持着小黑所描述的姿势，坐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天花板。
还真是死不瞑目，大宝心里叹了口气，打开工具箱。
第一发现人，也就是被害人家里的阿姨，显然是惊吓过度，正坐在楼道的椅子上，本就因为上了年纪而有些佝偻的背部，此刻已经弯的更低，神志似乎也在随着身体前后的细微摇摆而恍惚。
秦明拿过了被害人手里的楼盘宣传册，是一个别墅楼盘，最下面的一排小字上写着开发区域在太明，秦明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将宣传册递给了小黑。
小黑接过来以后说道，
“太明在南方边境附近，我们查过，那片区域自然环境保护的还不错，除了这个楼盘的开发以外没有其他类似的投资项目，所以据说当初规划方案通过的时候还在当地引起了不小的争议，但是后来也不了了之，上个月已经开土动工。”
“附近的监控呢？”大宝一边把掉落在被害人身边的凶器，一把菜刀，放进证物袋里一边问道，
“已经查看过了，因为是高档小区安保系统十分严密，监控拍到了疑似嫌疑人，不过...”
小黑指着窗边右上角的一个类似接收器的小盒子，
“据第一发现人交代，那个接收器是别墅自带的安防系统，整栋别墅的门窗处都有安装，如果有人以非正当手段潜入的话，会在第一时间响起警报，并且系统和物业保安部门相连，如果这里有异常，保安部也会第一时间知道，他们有人24小时执勤，但是昨天夜里没有任何异常，我们检测过了，这套系统工作正常。”
“所以是熟人犯案？”大宝走到了窗户下面，打量着接收器，
“第一发现人称昨天家里没有来过客人，而且她在昨晚11点入睡前，例行检查过一遍门窗，也都没有异常。”
“死亡时间大致推断在凌晨2点到4点之间，具体的还要等回去解剖过才知道，”秦明此时正盯着被害人胸口的致命伤，
“按照你所说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昨天夜里有人来过，而且是被害人亲自开的门，所以才没有惊动安保系统和第一发现人，最好彻查一下被害人的社会关系。”
“只怕你们有的查了。”大宝摇了摇手里的楼盘宣传册，光是这个楼盘项目的合作公司，上面就列了6家。
尸体被送回队里以后，秦明和大宝立刻进行了解剖，死因本身没有什么复杂，致命伤是胸口直穿心脏的一刀，死亡时间是凌晨3点左右，但是在锁定嫌疑人的时候，却因为被害人复杂的社会关系有些停滞不前。
虽然监控里拍到了疑似的身影，但是除了别墅区内的安保系统非常严密之外，别墅区外面因为地处郊区，几乎没有监控可查，唯一在附近路口有的几个交通录像也因为没有路灯而找不出有用的内容，而且当天夜里也没有进入别墅区的访客记录，嫌疑人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案情持续胶着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那就是被害人的其中一位情人。被害人40多岁却没有结婚，而且同时有着几位情人，并且因为被害人的身份较特殊，他们都知道能够避开正门登记的方式访问被害人的别墅。其中一位的户籍就在距离被害人手中那份宣传册上标出的开发区域太明100多公里以外的五慧市，而且这个人在案发后就失去了踪迹，被锁定为第一嫌疑人。
行动队立刻和五慧市警局取得了联系，然而就在几天前，他们得到的回复却是嫌疑人在五慧的家中被发现，已经死了。
对于五慧市警局来说这是有些为难的案情，如果只是一起独立的凶杀案他们可以自行处理，但是现在，一起外市谋杀的嫌疑人变成了另一起本市谋杀的被害人，让他们颇感头疼，不过龙番市对案件的追查十分上心，第二天小黑就已经和几个人先行抵达了五慧市。
由于五慧市的人员和设备条件限制，嫌疑人虽然很快就被初步判定为是在死后两天才被发现，但是以当地的人员水平很难找出更多线索，小黑了解过情况以后又立刻打了报告，秦明作为这起案件的负责法医，和大宝一起被特派来五慧市对嫌疑人进行验尸，跟进案情。
“秦科长，尸体我已经看过了，情况不是很乐观。”
秦明和大宝进了警局就直接准备去验尸房，小黑和迎接他们的当地警员正在前面带路，
“因为这里常年湿热，发现被害人时家里也没有开空调，所有窗户都是密闭状态，屋内气温达到了40多度左右，尸体的腐烂程度很高，初步只能判定为五天前遇害。”
尸体确实腐烂严重，又过了最佳验尸时间，工作进展起来很有难度，等到秦明和大宝从验尸房里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外面的温度随着日光的烘烤又升高了几度，常年聚拢在城市里的湿气被蒸腾的仿佛免费桑拿房，肺腔都充斥着潮热。
纵是刚从有冷气的验尸房里出来，穿着全副武装的两个人，衬衫还是被汗水湿透了背。
“秦科长，情况如何？” 小黑赶快凑过来问道，
“初步可以肯定死因是失血过多，但是致命伤还不好判断，虽然死者的皮肤已经大面积腐烂，但还是在死者的动脉和静脉附近残留的皮肤上发现了疑似注射针孔，死者很有可能被注射过药物，血液样本已经拿去化验了，还要等一下结果。”
“对了小黑，还没问过你，发现死者的现场是什么样的？”大宝一边脱掉防护服一边问着，
“今天下午2点半一楼会议室里会召开讨论会，到时候所有的内容都会进行陈列，” 一直没有说话的当地警员第一次开了口，
“秦科长，您看现在已经中午了，我们特意给几位安排了一顿便饭，要不然先吃饭？”
闷热的天气其实并没有让秦明感到饥饿或食欲，但是处在这种会让身体水分流失非常快的环境里，补充热量和水就变成了必要，所以秦明没有反对。
五慧市警局对秦明的到来不敢怠慢，食堂的伙食虽然也还不错，但显然还是不能和外面门店的比，所以特意在警局附近的一家地方名店给他们准备了一桌特色菜，到了当地的第一餐，也算是为他们接风，尽了地主之谊，小黑特意提前交代秦明好静，所以全程只有那一位当地警员陪同。
大宝坐下的时候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丝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秦明看了看，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副自备的餐具。当地警员看了有点犯愣，大宝一边夹起一块鸡肉一边对他说道，
“你别见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习惯。”
只是这话一出口，换成了大宝自己愣住，但一闪而过，此时她又低下脸去继续吃饭，看不出情绪。
吃过饭后，一行人走出了餐厅，出来才发现和早上来时还有些冷清的场面相比，现在已经热闹了不少。虽然闷腾的空气让人有些难耐，但是浓郁的地域风情倒是让大宝颇有兴致，当地警员介绍这附近还有个很出名的市场，看了看离下午的讨论会还有段时间，几个人决定走走。
市场里很是热闹，正是中午相对较忙的繁华时段，里面陈列的商品琳琅满目多种多样，其中最多的，自然是地域特色的热带水果。种类繁多颜色各异，大宝走在前面看的有点目不暇接，小黑和当地警员跟在后面，秦明走在最后，突然被什么吸引了目光，走了过去，和小黑拉开了距离。
等到大宝和小黑意识到秦明没有跟上来回头找他时，只看到秦明站在一个铺位前，手里拿着个苹果，老板娘正在很热情的向他说着什么，但是秦明似乎没听见一般，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苹果。
大宝和小黑就这么看着他，谁也没有说话，当地的警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看着秦明，突然问道，
“黑哥，你其实也是行动队的队长，为什么还要称呼秦科长为科长？你们不是平级吗？”
大宝仿佛没听到这句话，还在看着秦明的方向，小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习惯了。”
小黑现在是行动队的队长不假，但正如他所说的，他还是习惯称呼秦明为秦科长，秦明和大宝也依旧叫他小黑，仿佛一切都不曾改变过。
然而谁都知道，一切早就已经变了。
只是接下来突然发生的事情没有给他们继续体味复杂心情陷入过往回忆的机会，此时市场里人来人往的十分拥挤，就在大宝站在原地有些走神的间隙，左肩上正挎着的包突然被人拽走，一回头，那人因为人潮的阻挡，倒是没有窜出太远，小黑和当地警员已经追了上去，大宝立刻喊了一嗓子，
“老秦！不好了！包被人抢了！！”
然后也没等秦明反应已经转身也沿着小黑他们跑远的方向追了出去。
秦明听到了大宝的喊声，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放下了苹果，顺着喊声传来的那个方向从人群中挤了过去，身后还传来着老板娘的喊声，
“哎！真的不买几个吗？可新鲜了！”
小偷抢了包一路在前面跑，小黑和当地警员紧随其后一路在后面追，嘴里还喊着站住，三条人影在车水马龙中穿梭闪现，引得路上的人纷纷侧目。
显然小偷对这里的地形更熟悉一些，左转右转跑进了一片停在路边的自行车中，看来是早就探查好了路线，只见他在里面像树林中的蛇一样左拐右拐的快速穿行，小黑和当地警员没有预见到这一幕，在自行车中毫无章法，找不到通路被耽搁了时间，眼看着小偷越跑越远，这时大宝从旁边的马路上追了上来，包里虽然没多少钱，但是因为还放着不少重要的内部文件，急的她大喊了一声，
“抓小偷啊！抓小偷！”
只见那小偷此时已经跑出了这片自行车，前面也没什么明显的阻碍，小黑和当地警员刚刚从自行车林里翻出到马路上，虽然快度的超过了本来跑在前面的大宝，但是要想追上那个小偷还是有些距离。
突然间，小偷的脚下似乎是被人绊了一下，再加上他原本就跑的飞快，只见在惯性的作用下，小偷连人带包一起飞了出去，重重的扑在了地上，一时间竟然没起来。
大宝这才注意到，路边的一间店铺门口，此时正有个人懒洋洋的半仰在藤椅上，腿还直直的伸在外面。30几度高温的午后，那人却还穿了件长袖连帽外套，帽子几乎完全遮住了脸孔，只露出一点点下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到路，那么准确绊倒的小偷。因为有段距离，大宝依稀觉得那个人的下巴上应该是留了胡子。
那人此时已经坐直，但是连帽依旧遮到了人中，不过嘴唇周围的一圈胡子倒是明晰了很多。就在那人慢悠悠的起身时，他身后的店里又走出来一个人，手里正拿着一根长杆子，压在小偷的身上。
等到大宝跑近的功夫，穿连帽衫的人早就已经走进了身后的店里不见了身影，只剩后来的那个人正和拷了人的当地警员说着什么。
“谢谢您啊，真的太感谢了。“大宝一边叉着腰喘着气，一边翻着正放在旁边桌子上书包里的东西，确认过文件都在，大宝这才仔细看清楚这位后来的人。这个人五十来岁的样子，正递过来一张纸巾，刚才一路跑到这里，大宝早就已经是汗流浃背。
大宝谢着接过了纸巾，
“真是太谢谢您了，您贵姓？”
“没事姑娘，快擦擦汗这大热天的，什么贵不贵的，人都叫我老李。”那人很亲切的样子，
“包呢？人呢？”
大宝寻声看去，一直冷冷清清的秦明此时也已经是满头大汗的出现在身后，大宝拍了拍桌子上的包，
“包在呢，人，”说着拿下巴指了指右边的一棵树底下，
“那儿呢。”
只见那小偷此时被拷了手蹲在一边，鼻子还流着血，脑门也摔破了，血水和汗水一起，混着扑倒时地皮上粘来的土，杂乱的画在脸上，看起来十分狼狈。
“不过老秦，就你这速度，让我说点什么好。”
其实刚刚秦明从市场里出来以后，大宝他们早就已经跑没影了，问了好几次才找到方向，不过秦明此时没心情解释，他也接过递到了眼前的一张纸巾，
“这是李叔，刚才就是他把小偷给按住的，”大宝也没等秦明解释，继续说着，还顺便朝店里望了望，发现并没有人影，问道，
“刚才的那个人呢？就是绊倒了小偷的人？我看见他好像是走进去了。”
“啊，你说他啊，” 老李也顺着回头往店里看了一眼，
“他这两天发烧，估计回去吃药了，我本来不让他出来，大热天还捂着外套让人看了多奇怪，但是他不听，非得坐在门口。”
“这样啊，本来还想谢谢他，”大宝轻轻撇了撇嘴，然后又转向秦明，
“刚才你没看见，那人一伸腿，整个连人带包一起飞了出去，摔得那叫一个狠。”大宝讲的声情并茂。
“不用不用，都是举手之劳。”老李说着笑呵呵的晃了晃手里的那根长杆子。
应该是举腿之劳吧，大宝如此想着，这才仔细打量起这间店，因为还是白天，屋里也没有开灯。
内部的装饰非常简单，墙壁四白落地，墙上挂着的牌子上只写了咖啡，店内随意摆着几套原木桌椅，和旁边那些色彩丰富装饰繁复民族特色浓郁的店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素净的仿佛...和秦明一样。
刚刚在气温接近40度的午后狂奔过此时还在不断冒汗的大宝，被自己冒出的这个想法惊的打了个冷战，她迅速的瞥了一眼秦明，发现他正低头检查着书包里的东西，还没有留意到店面。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车声，当地警员正把蹲在地上的小偷往车里塞，小黑见大宝看了过来，抬起胳膊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大宝心领神会，下午的讨论会不能耽误，她一边低着头把书包的拉锁拉上一边说着老秦走吧，然后自己提了包就往车上走。
然而刚才还在检查着包里文件的秦明，此时却盯着老李头顶上的招牌一动不动，并没有听到大宝叫他。
那个招牌和一般为了让人记住的店名不一样，字体又细又小，如果不是特意抬头也许根本不会留意。
“咳，我这店原来也不叫这个，后来改的。”老李看秦明盯的如此入神，不禁开了口，
“...什么时候改的？”秦明的视线终于离开了招牌，看了过来。这是秦明第一次对视，老李总觉得这个眼神有些熟悉，
“有段日子了。”
秦明似乎还想问些什么，小黑却先走了过来，在秦明耳边小声说道，
“秦科长，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
说着指了指停在了他们身后的警车，秦明依旧有些无法释怀，站在原地没有动，小黑又看了一眼表，
“秦科长，迟到总不太好。”
整个讨论会，秦明开的有些心不在焉。
送去检验的血液样本还没有返回结果，常规的尸检汇报大宝已经一个人足以应付的过来，所以需要秦明发言的地方几乎没有。
会议刚一结束，秦明立刻拦下了刚才和他们一起的那位当地警员，
“我想问你个问题。”
“秦科长请问。”
“你们这里的店铺是不是都需要进行人员登记？”
“...理论上是的，但是店铺很多，人来人往的流动量也大，如果不是老板主动报上来，我们有时候也挺无奈的，因为确实没可能天天去查看。”
虽然这位当地警员对秦明的不苟言笑是有些忌惮的，但是他以为秦明的问题和这次的案件有关，还是决定如实汇报，
“那你们这里有手术刀这家店的记录吗？”
自从刚才秦明看到了那个店名后，手术刀这三个字就如同紧箍咒一般紧紧缠绕在他的脑海里。
一直在旁边慢吞吞的收拾着东西实则暗暗观察着秦明的大宝听到秦明问出的店名，手也跟着顿了一下。
这三个字...大宝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了起来。
“您说老李啊？”
“你认识他？！”秦明的语气立刻急切了起来，
“老李是本地人，我们都认识他。”秦明刚才是后赶到的，没有看到之前老李和当地警员说话的情景。
“那你认识他店里的另一个人吗？”
大宝听到这个问题，正理着文件的手终于定在了那里，
“我不认识，只是见过几次，高高瘦瘦的，不爱说话，至于他是怎么到了老李的店里，又是怎么留下的就不太清楚了。”
“那你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老李没提过，我们也没问过。”警员摇了摇头。
秦明这才察觉到自己正紧紧的攥着拳头，手心已经被汗湿透。
警员早就离开了会议室，此时只有秦明和大宝两个人坐在里面。
“老秦，你该不会觉得....”
两年前，林涛在一次任务中毫无征兆的失踪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从那天起，林涛这个名字成了秦明面前的禁忌。
“我不知道。”
秦明空洞的盯着窗外开始逐渐沉落的夕阳。
此时此刻，老李店面后院的一间屋子里，躺着个人。
因为发烧而引发的耳鸣还在持续，今天下午，他隐约中听到了有人在喊抓贼，但是因为耳鸣，刺激着鼓膜的人声仿佛是被包裹在了水泡里，影影绰绰听不真切，似乎是有些熟悉，又似乎完全不认识。
帽缝中虚虚闪闪的光线里，仿佛看到了一个快速跑来的人影，他只是下意识的抬了腿。
那人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药效不断袭来，终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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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保持林秦一发完的传统，但是越写脑洞越大一发貌似完不了，所以就接着慢慢写吧~
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