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手术刀（八）
#剧版人设
#OOC（大概
#有私设
林涛复职以后的忙碌正如秦明的预期，只是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在林涛周旋于审讯室而没能回家的第三个上午，大宝拿着文件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秦明的低气压以肉眼可见的具象显现在脸上，飘荡充斥着不大的办公室。
说是低气压，其实在外人看起来，秦明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他还是往常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坐在桌子前，手里拿着一本书。
但大宝还是察觉到了秦明的精神并不在书上，自己走进屋里的时候他非常细微的抬了眼睛，发现进来的不是他所期待的身影时又悄悄的盖了下去。
能让秦明到这种程度的牵肠挂肚，大宝突然不知道是该羡慕还是该佩服林涛。
但明明是两个人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啊，大宝在心里摇了摇头。
“老秦，签个字。”说着她把手里的文件递到了正强装镇定的秦明手里。
秦明一边放下书一边接过文件翻了翻，随手从办公桌的笔筒里拿出了一只笔，正准备签字，突然他看着笔愣了一下，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笔芯，抬起头看向大宝，
“林涛来过？”
“哦对，昨天下班前都没看见你，下午你去开会的时候他来过，”大宝点着头答道，然后她看见秦明手里的笔，好像想起了什么，
“他还换了两个笔芯。”
话音落下的瞬间，大宝觉得弥漫在屋子里一直重垂在肩上的低气压仿佛被一股不知哪里刮来的暖意吹散。
秦明的低气压就像是两股交汇高压不断聚集碰撞下的真空，让人窒息难耐。
一股是自己的绝对理性，他体谅林涛的工作也理解林涛的方式，同为一个系统里的人，他们的工作方式非常相似，甚至有的时候秦明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另一股是自己的绝对感性，他渴求能更多的看到林涛，他期待着能每天晚上有时间一起喝杯咖啡，或者陪林涛看一场他喜欢的球赛，又或者只是彼此随意的聊聊天，也可以什么都不做就只是两个人安静的坐在一起。
秦明觉得只是靠在林涛的怀里听他的心跳声都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不管什么形式，他内心期待着能一起记忆更多只属于两个人的时间。
绝对理性交织着绝对感性，秦明看着办公桌上尽管忙的几乎见不到人却依旧每天还是会摆在桌子上的苹果，觉得自己仿佛才是在伊甸园里被蛊惑了的躁动，清醒无比，却又情难自持。
这几天被秦明忽高忽低的情绪带的心情也跟着忽起忽落，甚至认定自己已经有些神经衰弱的大宝，轻叹了一口气，
“老秦，弗洛伊德说过，人的所有行为情绪归根结底都是欲求不满。”
“但是荣格并不赞同，再伟大的理论，也不可避免时代的局限性。弗洛伊德所在的年代充斥着性压抑，所以他其实是位有些叛逆的优秀先驱。”低气压开始散去的直接结果，就是理性唤醒了秦明思维和语言的敏锐，
“你不觉得这话有些矛盾吗？”
“每个学科理论都有先驱，而之所以是先驱，是因为他们勇于挑战时代背景的大格局，”秦明开始了自己的滔滔不绝，
“这也是为什么人们只会记住先驱，就好比牛顿之于物理学，万有引力挑战了神学的权威，不过这个理论并不是物理学的全部，就像达尔文之于生物学，尽管物种起源始终是进化论卫道士和非达尔文主义学派一直以来辩论不休的焦点，但生物学的范畴远不止于此，弗洛伊德的研究也只能算广义心理学，他真正的领域在精神分析。”秦明的思维敏捷快速清晰辩证，不过手里却也没有停下正在一支一支检查着笔芯的动作，
“但最终牛顿还是去寻找了心中的上帝。”不知不觉间大宝被秦明带偏了话题，
“那是因为人类的狭隘将'上帝'这个概念局限了，局限成了必须符合人类有限想象的脸谱，或许牛顿所想要找寻的是'上帝'这个概念，比如现代科学也会命名上帝粒子，毕竟谁又能说现代科学不是一种迷信呢？”秦明继续着他的话题，
“一个人的迷信叫妄想，一群人的妄想叫宗教。《上帝妄想》这本书的作者虽然是一位彻头彻尾的达尔文主义簇拥者，但这个他用来抨击对方的概念也同样适用于他坚信不疑的现代科学。因为他们始终解释不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生命的起源，有神论者在现代科学眼中是在为逃避这个问题而找了一条捷径，但这个问题显然不是任何有边框的概念能够解释的，这始终是哲学范畴三个终极问题中的我从哪来，这是一个同时在现代科学维度和人类认知局限中无解的命题。”
浑然不觉中，秦明已经完全回到了他的最理性状态，这是大部分人在大部分时间里所能看到的标准秦明。只是大宝看着此时侃侃而谈的秦明，这种长篇大论上一次听到是什么时候，她却竟然有些想不起来了。
林涛不在的两年，秦明如此沉默。
“老秦，我并不是想跟你探讨理论的因果或对错。”只是此时大宝依然有些后悔自己开始了这个话题，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那你要讨论什么？”
“我………真的发自内心的五体投地的佩服林涛，”大宝故意夸张的重重叹了一口气，
”明明在爱情中应该唾手可得的快感看来对他而言是最奢侈的。“
秦明终于抬起了眼睛，大宝此时所谓的欲求不满和弗洛伊德梦的解析中那些不需要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概念重合，有时候你梦到了鸡蛋，那就是字面意义的鸡蛋，可能只是指引着你第二天早上去街口的早点摊儿吃个灌饼，秦明目光带着鄙夷，
“爱情不是那么肤浅。”
果然是这句，大宝想到了昨天下午，也是在这个屋子里，也是在这个笔筒前，她和林涛的对话。
当时林涛趁着审讯的空闲上来看看，大宝正在办公桌前写着报告，
“宝哥，自己在呢？”林涛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啊，你有空啦？”大宝一边抬起头一边看着他，熬了两个夜，眼下藏不住的青黑让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二十分钟左右吧，秦明的会还没完啊？”想见的人没在屋子里，林涛将一丝稍纵即逝的失落隐在了眨眼间的轻闭，
“估计短不了，他走的时候拿了一堆东西。”大宝解释道。
林涛点着头靠坐在秦明的办公桌上，随手把笔筒里的签字笔都拿了出来，一支一支的看过，然后留下了两杆，笔管里套着的笔芯中，墨水被蜡封挤到只剩了一条薄薄细细的黑线，大宝看着他，突然问道，
“林涛，和老秦这种人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林涛此时正在拧开一支笔头，准备拿出已经写完的笔芯，
“很明显吗？”听到这个问题，他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
“那倒没有，不过毕竟我和老秦一个办公室，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大宝微微一皱眉，
“他还是我领导，有点什么风吹草动我都是第一个倒霉的。”说着敲了敲手里的报告，那是秦明额外给布置的，每次秦明想用工作止住纷扰的感性时，大宝总是首当其冲。
“辛苦了啊宝哥，“林涛笑着看着她，
”我觉得挺好的，”林涛此时已经抽出了旧的笔芯，看着新的笔芯装进笔管的眼神如同打量着秦明一般带着爱意，
“秦明没有那么闷，他只是不喜欢解释，有的时候也会有些不善表达而已。”
“那你们……你不要嫌我俗，该干的都干了？”问出口的瞬间大宝镜片下面的瞳孔中闪过了一丝心虚，
“没有。”林涛抬起头，带着大宝熟悉的笑脸看着她，答的也很坦然，
“爱情不就应该是天雷勾地火，火烈烧干柴吗？”
“哈哈，如果你这么说了，秦明一定会告诉你爱情没有那么肤浅。”林涛手里已经换到了第二根笔芯，
“他懂什么爱情，”大宝撇了撇嘴，
“那你呢？”反正已经问出了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你问爱情？很简单，只要他要，只要我有，”林涛说着摇了摇手里换好了笔芯的两支笔，
“就比如现在这样，只要他所需要的，只要我能给的就毫无保留。”
大宝想到了秦明的那一柜子咖啡，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想不到你还挺保守。”
“其实不是保守，你也说了，秦明或许别的地方都很优秀，但在感情方面并没有均衡发展，我只是希望他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他不会后悔的，有些意义很不一样的事情更是需要如此。在他能够理解接受之前，尊重也是爱情的一种体现，”林涛说着仿佛在回忆着什么一样笑里流淌出更浓的爱意，
“况且秦明也没有那么不解风情，只是有些地方底线比较高而已，”五慧的路灯下，琉璃台的泡沫里，小巷的独处时，还有那天车前去而复返的轻吻，林涛知道秦明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积极的表达着对他的感情，对此林涛心满意足，
“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毕竟这样才是秦明。”
秦明的温柔多情自然不是自己能看到的，大宝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此时此刻，她不知道是该说林涛你真了解他还是该说其实你们是一类人，苦行自己普度欲望。
“但谁也不是无欲无求，就好像林涛不接你电话你一样会别扭，林涛忙了三天不见人影你也一样会心情低落。”大宝觉得和两个仿佛超脱于这个世界的爱情观对话是件更费神费力的事，
“这有什么关系吗？”秦明手里握着已经找出来的另一支笔，
“当然有，你对爱情的高尚理解或许不是我们这等凡夫俗子能够体会的，但是林涛对你的呵护和尊重也是我们这等凡夫俗子所不能做到的，”大宝认真的看着他，
“老秦，有些事情如果你不主动，也许林涛这辈子都不会跟你提，大家都是成年人，但也正是如此，能在任何情况下收住欲望才尤其不易，他比我想的还要更爱你。”
爱这个字让秦明有些微怔，因为林涛没有说过爱字，他一直在耳边细细呢喃着喜欢，但是他的深情爱意从没有让秦明质疑过，也正是这样的林涛才让秦明更加确认，
“欲望只是暂时的，爱情是细水长流。”秦明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他觉得他们之间根深的笃定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他们之间流淌的爱意就像一直向前不会驻足一秒的时间，可期的未来，分分秒秒，每分每秒。
“但没有欲望是万万不能的，不然那根本就不是爱情，”大宝拿过秦明签了字的文件，
“理论我争不过你，但在感情方面你真的没有发言权。”留下这句话她转身跑了出去，没给秦明反驳的机会。
不过如果她没有急匆匆的赶去交报告，或许能看到秦明少有的不再反驳。
这番话就像是让一直以来冲撞在秦明内心没有通路的低气压找到了被凿开的沟渠，所有的纠结在这个瞬间突然顺畅的奔腾。
秦明虽然依旧对欲求不满持保留态度，但他认同自己其实对爱情很陌生，他也并不能准确表达所谓的肤浅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厚度。
曾经的他也因为爱情能够被写成纸上化成几行文字的定义而感到过一丝迷茫，在他看来人类最难懂的一种感情形式在那个瞬间失去了神坛的光亮，不再是什么复杂的不可逾越。
爱情没什么了不起，并不存在只教人生死相许的无法言传，白纸黑字的理论也更符合自己一直以来所认同和接受的逻辑。
只是后来他发现，所有的理论在遇到林涛以后全都变成了毫无意义的一行或几行字，所有的逻辑都像是只修缮到一半的断桥，没有一条能够走得通，他也早就将自己曾经提到过的同行结合率遗忘在了自己曾经理论逻辑至上的原则之外。
秦明突然意识到，理论狭隘了爱情的定义就像人类狭隘了上帝的概念，“爱情没那么肤浅”也狭隘了自己对感情的认知。
真切实在的脸红心跳，情不自禁的目光追随，交缠相依的指缝舌尖，无法抗拒的清醒沉沦，这些都是爱情所赋予升华的自己所不曾体会甚至不曾想象也不能想象过的感受。
突然他觉得在爱情中还要纠结于理性或感性是那么的徒劳，自己所期待的那种只有两个人的记忆不可能每分每秒都永不缺席的书写。感情中的理性始终会被不受控制的感性覆盖，这种感性就像是林涛的双手和吻，让他无力拒绝。
但此时秦明低头看了看手里握着的两支笔，感性也只是因为感知到对方在细节上的承诺在意，便可以悄无声息的让理性归位。
林涛就像是秦明情感的节拍器，在他身边又或者感知到他在身边，理性和感性就可以从不跳拍互不干扰的维持着稳健的平衡。
秦明觉得这份心灵相依在他的认知中又被扩展到了一个更深的层次。就像林涛想过很多次如何才算是好好的说出喜欢你一样，秦明在自己并不熟练或者长久以来对他而言有些遥远又或者像林涛所说的没有均衡成熟的爱情中，也很多次的思考过自己该如何表达。
所以他在五慧主动的走近了林涛，所以他在之后的交往中学着直白的面对感情。
食色性也，人非圣贤。
此时此刻，理性走不通的断桥终于在感性的天空下展翅，秦明意识到这份感情已经到了不仅仅只有心灵的交融或者细密的亲吻才是唯一认证的程度。
虽然实际从皮肤和意识的边缘呼啸进身体激荡在每一个细胞中的快感对秦明来说同样是此时仍无法想象的体验，但如果对方是林涛的话。
想到这里，脸颊上立刻浮起的躁红让秦明回了神，他手里还紧紧的握着那两只林涛换过笔芯的笔。
也许欲求不满的这句话并没有错，醍醐感充盈着氧分灌满低气压中的真空，两股情感再次回到了天平的两端。
大宝再次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秦明似乎正拿着自己精心挑出来的那两支笔中的一支写着什么，平和从容的面色也驱散了办公室里的低气压，只是还没等她说什么，小黑先从办公室门边露出了脑袋，
“秦科长，宝哥，谭局在楼下呢，有个文件要传达，你们也下来吧。”
走进行动队的办公室，秦明一眼就看到了头上盖了一条白色毛巾，似乎是睡着了一般闭着眼坐在椅子上的林涛，小黑轻轻说了一句，
“这几天真的太累了，刚一坐下就睡着了。”
似乎是被办公室里随着越聚越多的人而跟着提升的人声分贝唤醒，原本是想靠洗把脸清醒一下，却在毛巾盖在头上坐在椅子上的瞬间就睡着了的林涛轻轻睁开了眼，然后在还有些模糊的视线里迅速对焦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秦明。
虽然三天来连续审讯所堆积的疲惫让林涛依旧十分困乏，但是看到秦明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精神都跟着振作了一些，立刻坐直站了起来。
秦明也已经走到了他的桌旁，看着他眼下的那片又深了一个色阶的黑眼圈，微微皱了皱眉，林涛顺势把毛巾拿了下来，搭在脖子上，带着笑意看向秦明，让他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审完了？”秦明看着眼神依旧有些困倦朦胧，眼里布满红色血丝的林涛问道，
“嗯，下班一起回去吧。”林涛声音带着慵倦的伸了个懒腰，白色的T恤被向上伸展的手臂带起，露出了藏在了下面的几块腹肌。秦明此时的高度刚好可以直视，想到刚刚突然开了窍的平衡，微微红了脸低下头假装若无其事的四处看着。
不过林涛并没有察觉到秦明的这个变化，因为大宝此时也凑到了桌子前，手里还拿着不知道从谁那里顺来的一块巧克力，
“林涛，正好正好，”随着大宝的说话一股淡淡的巧克力甜香也跟着散开，
“老秦说每个人心中的上帝都不一样，我们不应该被人类认知局限，所以你说，老秦心里上帝的形象应该是什么样？”大宝期待的看着林涛，无视了被她的话有些勉强吸引过注意力来的秦明，
“动物不能成精，手术刀总可以吧？”虽然被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问的有些犯愣，但是林涛的脑海立刻跳出了代表着秦明的这个物件，然后他把眼神粘在了秦明的眸子里。
这个答案看起来如此脱线却又是那般贴合，大宝越想越觉得或许他们确实是存在于超脱世界的精神伴侣，她看着秦明并没有反驳在意，而是依旧盯着林涛疲惫的脸，
”那看来我的小龙虾是没戏了，“说起小龙虾，大宝一拍手，
”不说我都忘了，今天下班有时间吗？“说着她转身朝着小黑在的方向也喊了一声，
“给林涛复职的庆祝会，今天总有时间了吧？”小黑一听也跟着附和点头，旁边的几个人也纷纷赞同。
“那就还在那家小龙虾吧。”大宝笑嘻嘻的看向林涛，
“是你想去吧。”秦明的声音幽幽的飘了过来，
“不喜欢的话就换个地方？”林涛看向秦明的眼神此时都染上了柔和的亮色，秦明回以同样的柔光，
“没关系，”然后他把声音压的非常低，
“只是怕你累。”
林涛笑着冲大宝举了个OK的手势，然后似乎低头弯腰要去捡什么东西，顺势蹲在了秦明身边。
其实地上空无一物，林涛只是趁着这个姿势靠近了秦明耳边，声音被嘈杂的人声隐去，除了秦明能听得到，
“别担心，看见你我就不累了。”
秦明抿着嘴用自己的鞋尖蹭了蹭林涛的。
林涛的复职庆祝会去了不少人，一队二队还有其他部门，能来的都来了，此时一大群人围坐在熟悉的街边，老板娘特意给他们拼了四张桌子，却还是几乎挤的人贴人。
秦明的左臂此时和林涛的右臂紧紧相贴，但因为拥挤的围坐而并不显得突兀。冰镇啤酒放在还不算冷的夏末夜晚中，墨绿色的瓶子外壁已经被温差挂上了一串又一串水珠。
比起其他人的热火朝天，秦明依旧冷清安静，他借着大排档招牌的杂光看着这些串串水珠在瓶底的桌子上汇聚成一汪小水滩，一阵微风扫过秦明手心里正握着凉意酒杯的手背，让他轻轻的打了个不易察觉的冷战。
没过多久，林涛身上原本套在白色T恤外面的素色衬衫边覆在了秦明的背上，瞬间被属于林涛的熟悉体温和气息包裹，似乎温度都跟着升了一些，秦明拿起手里的凉啤酒一饮而尽，凉意顺着喉管灌下，虽然感觉自己跟着这股凉意冷静了下来，不过此时秦明还是觉得脸颊有些泛起热意，酒精的微醺下倒是没有太过引人注目。
不过没过多久，林涛似乎是喝醉了一般有些昏昏沉沉的压在了秦明的肩上，渐入佳境的酒局并没有因为两个人的提前离席而扫了兴致，秦明架着林涛离开时候，身后还在不停的传来推杯换盏的热闹声，不禁让秦明怀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聚在一起。
秦明把林涛让进屋里关上门的瞬间，却突然被一双手环住了腰，眼前的人眼里早就没了酒意的迷蒙，只有深深的眷恋。
“我没醉。”声音清醒明晰，
“那为什么…”
“我想你了。”林涛低声细语，
秦明拉着林涛的手走进屋内，让他坐在沙发上，他仍想着去给林涛拿条毛巾擦擦脸，林涛却一把揽过将人抱进了怀里。
被只是缺席了三天却在秦明看来已经是久违的熟悉体温环绕，他自然的往林涛的怀里又靠了靠，
“我也是。”秦明也小声的在林涛耳边低语，
“他们说了好久，不去不合适，虽然有些对不住他们，但我现在还是更想和你在一起，”说着林涛吻了一下秦明的脸颊，
“三天没有好好看过你了。”
秦明此时也盯着林涛的眼睛，手指细细的抚着他眼下的青黑，
“很辛苦吧，”然后吻了林涛的眼角，
“我也想你。”
“我现在只想好好的抱着你睡到自然醒。”
林涛微微闭起眼睛，以几乎快要睡着的细微声音说着，
“嗯，明天是周末，可以好好补觉。”
连续三个早上没有感受到身边的体温，此时却被这个熟悉的温度包裹着醒来的秦明，却觉得独自在晨曦中睁开双眼仿佛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此时还在睡梦中的林涛，伸手抚了抚他的眉毛，又细细的摸了摸他的鬓角。似乎是被轻柔的微痒撩过，林涛微微的皱了皱眉，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一些。秦明在怀里的温度让他十分安心，睡梦中也满足的带着笑意。
秦明收回手，改为盯着林涛的眉角胡茬又看了一会，然后目光扫过从窗帘缝隙中透出的旭日所照亮的一条室内。
秦明的家里此时已经满是林涛的痕迹，梳洗台上两个并肩贴在一起的漱口杯，一黑一白，两只颜色也分别对应的牙刷却全挤在秦明的那只白杯子里，还有一把给林涛专用的刮胡手术刀，是秦明特意选过的。
一条深色条纹的浴巾旁边，还挤着一条深色的方格浴巾，两双同款却不同尺码的拖鞋齐齐整整的排列在浴室门口。
秦明喜欢的咖啡杯都从一个变成了一对，有两只买回来年头有些长久一时间凑不成一对的，也被秦明悄悄的收起在了高格里。
除了咖啡杯甚至从来不曾有过其他瓷具的柜子里，此时还放了两支玻璃啤酒杯。
和自己的西服穿插挂在一起的深色夹克和浅色T恤也没有被秦明分开挂起来，他十分喜欢这种原则外的穿插不整齐，毕竟林涛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原则外的不需要理由。
至于整个房间的所有变化里，秦明最喜欢的也最在意的，自然是此时抱着自己的人。醍醐开窍的平衡，已经能让他理解并且更坦然的面对心灵以外的交合。他知道等那个时刻来临的节点，自己不会再迷惘。
心满意足的深吸了一口气，林涛的气息让秦明更加安心，不知不觉间也又一次睡着。
两个紧紧相依的身影即便在梦中，也在继续书写着秦明所期待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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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写着写着就写出来了的一段，极限的理性感性碰撞是东野先生《嫌疑人X的献身》中的一个核心概念，总觉得对于法医这种有着极高个人原则同时爱情观也没能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人而言，对待某些事情还是需要一个心理变化的过程才算说得通【说白了就是为之后铺个路不要废话太多……_(:3 ⌒ﾞ)_
希望没有太脱线【并不，手术刀已经举起来了……_(:3 ⌒ﾞ)_
周末愉快～
遁～
